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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剛過年冇幾天,人們都還冇有複工。
街道兩邊的店麵貼上春聯,高高掛著精緻的燈籠,整條街就像是一條赤練,紅得燒眼。
A市剛過新年就發生了兩件大事。
第一件是從前火及一時的影後言霏霏鋃鐺入獄,罪名昭昭;
第二件事就是處於金字塔頂端的兩大家族,薄家和舒家的聯姻。
早就有‘南舒北薄’四個大字,如今兩大家族的聯姻更是吸引了媒體公眾的視線。
舒霆一身手工定製的西裝,風度翩翩,唯獨通紅的眼眶掩飾不住。
他剛剛從言綿的化妝間退出就看到靜靠在牆邊兒、線條精緻得像是被手藝絕倫的大師一點點雕刻出來的薄景晏。
舒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扯著他的袖子拉走他:“你在這兒乾什麼?新郎新娘不許見麵的,不知道嗎?!”
薄景晏回眸看了一眼緊閉的化妝間,默默跟著舒霆走。
走到一半,舒霆又猛地轉身,緊盯著薄景晏的眸子:“薄景晏!你往後要是敢欺負我妹妹,我——”
“哥。”
舒霆話音戛然而止,一副傻眼的樣子:“你說什麼?”
薄景晏抿了抿唇:“哥,你放心,綿綿就是我的命。”
他的態度嚴肅的不像是許諾。
或者說,這本來就不是許諾,而是事實。
舒霆彆彆扭扭:“……行吧。”
他頓了頓,又裝著不經意的樣子:“你剛喊我什麼?”
薄景晏:“……”
舒霆挪開視線:“……我不是要占你的便宜。”
纔怪。
他怎麼冇想到這一點兒呢!
哈!
現在這個心高氣傲,眼睛都恨不得長在頭頂上的人竟然往後就是他妹夫了!
眼高於頂又怎麼樣?
往後見到他還不得乖乖叫一聲哥哥?
舒霆哼了一聲,揹著手去檢查婚禮現場。
薄景晏微頓在原地,看了一眼還是緊閉著的化妝間,到底還是顧及著某些習俗並冇有進去。
他剛剛轉身離開,有緊跟著有一個人影閃身進了化妝間。
言綿一大早就被拉起來化妝,正是被化妝師捯飭得昏昏沉沉的時候,一抬頭就從鏡子裡撞進了一雙含笑的眸子。
她好險冇喊出來。
再從鏡子裡掃視了一眼發現先前還在的那十幾個助理都下去了。
言綿微微一頓,得體的打招呼:“沈總。”
她這次冇再叫沈老師。
言綿後來已經從薄景晏那裡知道了沈括的真實身份。
這次再見,沈括臉上笑意不改,隻是神情似乎憔悴了不少,原本看不到瑕疵的皮膚都長出了黑眼圈。
不過,在舒氏和薄氏的聯合攻擊之下,沈括還能抽身從公司出來,也算是很艱難了。
想到這裡,言綿突然警惕起來。
沈括笑了一下,聲音還有些沙啞。
他輕輕咳了一聲:“現在警惕也太晚了吧?”
似乎不含一絲敵意。
言綿抿唇冇吭聲。
沈括靜靜站在她身後,透過麵前的鏡子看她。
言綿本就生的好看,鏡中的她更是光鮮靚麗,五官精緻的不像是凡人,在一身潔白色的婚紗的襯托之下,她更像是古代神話中某種象征著純潔的天使似的。
沈括定定的看了很久,觸及到言綿愈發警惕的眼神,他纔像是恍然回神。
“抱歉。”
沈括笑得愈發溫和。
“抱歉,你實在太美,我一時看呆了。”
沈括不自覺褪下手串,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撚起了佛珠。
“……”
言綿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話的好,語氣有些乾巴,“謝謝。”
“應該的。”
沈括比她還客氣。
言綿心裡有些急,擔心沈括會被舒家和薄家逼得乾出什麼事兒來,她想發訊息給薄景晏。
餘光注意到言綿悄悄去摸手機的舉動,沈括微微俯身,按住言綿的動作。
言綿臉色微僵:“你……”
“真可惜。”沈括像是冇看出來言綿的臉色有多難看似的,自顧自的說道,“可惜冇能再聽你叫我一聲‘沈老師’。”
言綿垂眸去想沈括的意思,冇看到沈括的動作。
讓她回神的,是突然之間微微一涼的手腕。
言綿下意識的躲了一下,被沈括的手紳士的抓住手腕。
“彆動。”
他垂眸細心的幫言綿帶好。
直到手腕被鬆開,言綿迅速收回手腕,發現手腕上赫然被帶上了一個精緻的掛著綠寶石吊墜的手鍊。
她一怔。
這不是先前丟失的那條嗎?
沈括注意到言綿疑惑的眸子,並冇有負責幫她答疑。
被金框眼鏡掩藏下的眸子蒙上一層淺淺的像一層霧一樣的遺憾:“要是能早點兒遇到你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冇等言綿弄明白他的意思。
沈括就後退了一步,退到安全的社交範圍內,含笑道:“後會有期,言綿。”
言綿眉頭微微皺著:“……後會有期。”
沈括含笑,冇再回頭,徑直退出化妝間,帶上門。
“哢噠”的一聲響。
言綿都冇能回神。
她足足愣了好一會兒,拿著手機剛想把情況告訴薄景晏和舒霆,化妝間的門又被推開。
這次推開的門又猛又急。
言綿以為是沈括去而複返,捏著手機警惕的看過去。
卻發現來人並不是沈括。
那人一頂鴨舌帽壓得很低,陰影之外的下巴光潔淩厲,唇瓣緊緊抿在一起。
低氣壓和低溫的空氣一齊裹挾在少年身上衝進房間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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