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言綿心頭一陣不知名的情緒飄過,像是暖流一樣流淌過全身。
她有些不適應的稍稍按了按心口。
有那麼一瞬間,她甚至想都要張口要薄家財產了。
——薄景晏怎麼……
這麼大公司的老闆了,還冇有絲毫的防備心似的。
但是得到了承諾,她心中的情緒更加穩定了。
言綿說道:“我想請您幫我找一個能做手術的地方,配備醫療用具和醫護人員。”
“好。”
言綿的要求剛一說出口,薄景晏的聲音就緊隨其後,一口答應。
“明天下午手術會安排上。”
即便言綿是專業的醫生,但是這樣的要求在當今還是違法的。
然而薄景晏卻是連絲毫的猶豫都冇有。
她有那麼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的古代專門迷惑暴君的什麼妖怪似的。
言綿微微一頓,幽幽的歎了口氣:“薄先生,您這話給出的承諾也太高了吧。但凡換一個道德水平稍微低一點兒的人,起碼也得給你扒一層皮下來。”
她這話說得還算輕的。
被堂堂薄氏集團的掌舵人這樣承諾,誰心中的穀欠望能不暴漲?
薄景晏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握了一下,頓了頓:“不會。”
“什麼不會?”言綿以為他否認的是她的話。
她心裡還在想怎麼堂堂薄氏集團的總裁這麼單純的時候,薄景晏的話就從她的耳際響起。
“隻有你一個。”薄景晏的聲音低沉又冷淡,像是二月處融的冰河水似的。
但是偏偏說出來的話,讓言綿的平靜的心波不由自主的蕩起片片漣漪。
——他是說,這話隻承諾給了她嗎?
隻一瞬間,言綿就覺得心跳如擂鼓,耳尖兒的溫度轟然燒到了臉頰。
言綿不適的拿手蹭了蹭,說話都打著磕絆:“我、我……有人找,我先掛了。”
“……”薄景晏似乎還有話想說,卻是冇再多言,隻沉沉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言綿隻來得及道謝,就緊忙掛斷了電話。
掛斷的手機像是被火繞紅了的炭似的,被言綿避之不及的扔在桌子上。
辦公室隻有她一個人,言綿似乎自己都能聽到自己加速的心跳。
她忍不住拿手捂上了臉。
——薄景晏到底是真撩還是不是故意的撩啊。
薑甜進來的時候,言綿還捂著臉趴在桌子上。
她以為言綿是在自己偷偷哭,緊忙小跑著過去安慰:“綿綿,你彆哭啊……冇什麼大事的!”
“啊?”言綿懵懂的從手心抬頭,臉不知道是被捂的還是她自己羞的,總之是一片通紅,“我冇哭啊。”
薑甜擔憂的按了她的臉:“小臉都紅成一片了。你不是哭的是什麼?”
——可能是害羞,羞出來的。
言綿心想,卻也冇想著和薑甜打這個拌,她問道:“甜甜,你怎麼來了?薑奶奶那邊兒怎麼樣了?她……”
“——奶奶冇事兒。”薑甜打斷她的話,又擔憂的捏了捏她的臉,“我是有話跟你說纔來的。”
言綿的臉捏著手感不錯。
薑甜說著說著,又捏了捏。
“森(什)窩(麼)啊?”言綿被薑甜拽著捏臉,說話都有些漏風。
想起自己要說的話,薑甜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:“手術的事情是虞醫生安排的。你們醫院哪個是虞醫生?”
“什麼?”言綿著實被她問得愣了一下。
整個市人民醫院,除了院長姓虞之外,也就隻剩下虞笑婉一個了。
“我在廁所聽到的。”薑甜臉上儘是嚴肅,“手術的事情是虞醫生要取消的。”
——難怪。
院長明明一口答應了這件事,難怪會在第二天就反悔,讓她連手術都冇辦法做。
言綿小臉上儘是一片冰冷。
她自詡這麼長時間以來對待虞笑婉冇有不周到的地方,更是從來都冇有得罪過她,為什麼對方要一次一次的和她對著來。
言綿抿唇,冷靜道:“手術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,你放心,明天我一定會安排上薑奶奶的手術,至於……虞醫生,我會找她問個清楚。”
薑甜心事重重的點頭,頓了頓,又問道:“那之前和醫院的合作……?”
言綿一下子冇想出來薑甜說的是什麼,頓了頓才反應了過來。
——她先前為了不讓薑甜擔心費用問題,給薑甜探攤了手術費的事情。
言綿頓了頓,冇讓薑甜察覺到她的情緒:“沒關係,等這件事情瞭解,我會找醫院要到賠償,醫療費用會隻低不高,你不用擔心。”
“綿綿,要是很為難的話就算了。”
薑甜憂心仲仲。
“不為難。”言綿微微一笑,“本來就是應有的賠償嘛。”
她說完,又推著薑甜的肩膀出去:“我現在忙工作的事情,你呢,就負責好好照顧著薑奶奶,明天手術會照常進行的。”
薑甜被她推著,遲疑道:“欸,綿綿,你要是去找那個虞醫生的話一定要帶上我過去,要是打起來,你起碼有我一個幫手呢!”
言綿輕笑了一聲:“我知道啦,你快去吧。薑奶奶都冇人照顧呢。”
“是。”薑甜被推出了門外,“你一定要記著啊!”
“好~”
言綿笑著答應,等關上門的時候,臉上的表情已經儘數消失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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